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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王與大將軍打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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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王與大將軍打架

在陳大將軍到來後, 前方幾人或十幾人圍站著的,朝中的官員們,有的不由將身子往遠離陳武的方t向避, 他們仿佛覺著耳中鬧哄哄的, 見到此人, 就會不自主想到他送到京的折子,“罵罵咧咧”,他不像禦使引經據典的罵,他是粗魯的罵, 生氣處, 什麽“豎子、鯫生、豎儒、小人、賊子”等等不一而足。

他的針對對象是朝中的一些官員,上書減少軍餉、軍費或兵器的,定會被他罵的狗血淋頭。

皇帝不管是年輕時還是現在,都想開疆擴土,雖局勢及國力一直不太允許, 但皇帝在培養邊軍上一直比較支持,所以偶爾陳大將軍上折子, 與皇帝心意一致, 皇帝就會讓人在朝堂上宣讀陳武上的折子, 皇帝叫來念的人, 一定是措辭清晰, 聲音有力,情緒激昂的, 朝臣們在下聽得只能掩面,外加有的, 冷汗淋淋。

誰人都知陳大將軍“跋扈”,他不在京中時, 可以在朝中上書告他兩句,但到面前,這些官員沒多少想與他作對。

晏瑯瞧眼朝中官員處,她站在角落,陳吉安並未見到她。

在陳大將軍到來後,靖平王與東秦王,眼立時一瞇。

靖平王今日咳嗽已好了許多,不過他還是用手微掩嘴,咳了一下。

陳武到來後,他視線掠過右側前方的兩位王,忽略掉他們,瞧見文官隊伍裏,一位瞧著就很會說話,胡子半花白,有一個拳頭長的老者,立時走上前去,道:“唉呀,龔大人,好久不見,您現下話還多嗎?”他兩手牽住龔大人的一只手,一手捧著,一手覆著,這位左都禦史是督察院的長官,他掌管下的禦使,有許多參過陳武,且他本人,也是參人的好手。

陳武以往沒少被他參過。

龔大人被陳武“握”住手,他想抽出,陳武不讓,在龔大人身邊,方才圍攏的人,立時少了許多,只有幾位還站在他身邊,有點怒目的看向陳武。

龔大人道:“陳大將軍,別來無恙,你這是,想對老臣做什麽?”他冷硬瞥向陳武。

陳武道:“說老夫囂張跋扈,平日定廢了您不少口舌。”他手又拍了拍龔大人的手,龔大人抽了抽,抽不出,放棄了,他道,“是不是跋扈,陳大將軍不如瞧瞧這在場的人,瞧瞧我身後,有多少退走的人,陳大將軍自己就知曉了。”

陳武笑笑,他的面容長得有點普通,不過他是比較幸運的,取的妻子與妾都長相很不錯,所以陳家的孩兒,大都長得——還不錯,這實在,有點算,奇景。

尤其是一旁站得遠些的四公子。

陳武道:“我這麽嚇人?龔大人說胡話。”他說著,立時就放開龔長阮的手,也不與人說告辭,便忽然往右側靖平王與東秦王的方向去。

靖平王與東秦王見人走向他們這處,兩人眼再一瞇,陳武已走到了他們面前,他道:“二位,今日天光如此好,六年未比試了,要不要切磋切磋?”上一次回京述職,陳武不在,所以沒有機會。

靖平王與東秦王:“……”

而眾人:“……”瞧,這還不是跋扈?

這簡直就是故意挑釁吧!或者,就是跋扈!

晏瑯,眼有興致的看向那處,她在靖平王與東秦王的西北側後方,只是在一個帳幕前,不太引人註目,在她這處,能瞧見幾人大致的交鋒。

靖平王與東秦王對視一眼,手掩著唇未說話,陳武又對他道:“前兩日進城,我的雞都趕在靖平王前頭,所以靖平王是身子還未康愈吧,無法與我切磋?”

靖平王道:“陳武,那是我不想與你計較!”

陳武道:“所以今日,應還是不應?”

靖平王與東秦王對視,兩人都自彼此眼中瞧見了怒火,二人道:“打啊,怎麽不打。”今日如此好的機會。

兩人竟立時,就朝陳武攻去,實則,他們本就有此準備,以往若是時機合適,都要來這麽一遭的,不管打不打得過,要打。

有時他們也能贏,就是輸的時候多,所以更要抓住機會,要將輸了的,贏回來。

兩人朝陳武攻去,周遭的人立時瞪大眼,資歷長些的人知曉這樣的情況,但,也許久未見了。

年輕一點的臣子未見過陳大將軍,心頭思量,這就是那個“大名鼎鼎”的陳大將軍啊,果然名不虛傳。

他們的戰鬥不是大開大合,這裏不是戰場,對戰中更註重招式、速度以及力量。

但周遭人還是自發圍了個場地出來,能見到兩位王與大將軍“打架”,是挺有趣的。

靖平王與東秦王一左一右夾擊陳武,陳武先屈身,雙拳並舉將靖平王打退,之後又迎上抓住機會橫腿而來的東秦王,陳武一個側空後翻,單手在地面撐地,震起一陣黃沙,靖平王與東秦王又抓住機會,共同朝陳武沖去。

迎面飛沙中,能見到兩道迅疾而沖的身影。

陳武的身影也立時如影沖出黃沙,朝兩道身影而去。

三道人影又對上,靖平王朝陳武一拳揮去,他一邊問道:“五年前,陳大將軍所領陳家軍斬落大部族首領之頭,威懾昭烈國,立下大功,不知,大將軍是不是有什麽人才,藏著掖著,不想讓人知道啊。”靖平王眼中蹦出一種試探的光。

東秦王也一腳擡去,他道:“我也很好奇。”

陳大將軍抵住靖平王攻擊的手與東秦王橫掃的腿,他道:“那我倒想問問,四年前,我剛回京,關於成王餘孽這一謠言便甚囂塵上,是誰在背地裏搞小動作,又拿我與成王當年朋友之交的事言事?”

他說著,一拳撞向靖平王,道:“是你嗎,蘇為?”

又一拳往東秦王下腹,道:“還是你,岳先元?”

陳武四年前回京,當時是為了將陳吉安帶回,結果他剛回京不久,朝中就傳成王叛孽未完全根除,且還有其血脈餘孽。

年輕時,陳武與未反叛的成王,有一些興趣相投,兩人性格也差不多,只是成王,有龐然野心。

他們作為朋友,朝中人皆知,而成王叛亂時,北地當時不安穩,陳武並未與其他州府一起集兵平叛,這事在成王叛亂被平後,一直被朝中有心人拿來說事,不過皇帝信任陳家。

但四年前,朝堂上又提出他與成王以前的關系,且還提他當初是故意不發兵,以北地不平為由,拒絕平叛。

這都是老生常談,但後,他知曉一件事,是有人暗中告訴他的,在皇帝處,有人密告,在成王叛亂前夕,他曾給成王,送了封信。

陳武當時並不知曉成王有叛亂的念頭,不過在造反前夕,他送了信,這事可就可大可小——

成王叛亂被平時,這事未有人說,此時,雖朝堂上未捅出,但皇帝突然知曉,情況可能會比較嚴峻。

要害陳家,又有本事,且敢與成王餘孽有“關聯”的人,陳武最大可能會想到這兩位。

靖平王聽了這話,他道:“四年前的事了,陳芝麻爛谷子,陳大將軍你還記著,莫不是有點小心眼了?”他笑一聲,逼近陳武,陳武手抓住他手臂,靖平王手臂呈交叉狀被陳武拉近。

東秦王道:“陳芝麻爛谷子的事,陳武將軍是該忘記了。”

陳武道:“所以,是你們兩位一同陷害我們陳氏了?”他眼一瞇。

東秦王道:“滿朝文武都知你與成王以前有舊,那莫不是滿朝文武都在陷害你?”

這就是,還是要將他與成王往不清不白的關系上扯了,陳武道:“我看你們二位是想在榻上躺著休息吧?”他朝二人重拳而去。

靖平王道:“陳武,你不要大言不慚!”靖平王雙手舉起橫檔被打退。

東秦王道:“鹿死誰手還未可知。”

陳武道:“好啊,就看看。”他躲過東秦王的攻擊,而後一個飛踢,踹在東秦王手臂上。

晏瑯瞧前方景象,往人群的方向,更近前了些去,不過,還算遙遙站著。

目前狀況還在僵持,不過過了一會兒,便能看出,陳武將軍更勝一籌了,晏瑯瞧著,視線註視向人群,不知何時陳吉安的視線竟也投向了她,他一只手抱胸,一只手擡起,竟向她揮了揮。

晏瑯瞧人,她好笑,也抿笑,而後朝人同樣招了招手。

陳吉安也朝她笑,他笑柔柔,他笑的真好看。

晏瑯朝人招完手後,場中央,昏塵揚起處,比鬥也結束了,是以陳大將軍按住靖平王的脖頸,腿壓住他的腿,而陳武另一只手,正好掐在朝他傾身而來的東秦王脖頸處,東秦王的手慢半t拍才到陳武肩處,只慢半拍,但已高下立現,東秦王當著眾人的面不搞小動作,他停下了攻勢,若他不停,恐怕陳武會先發難。

戰鬥結束,場地外圍,帳幕處,有道白灰衣人影出現,人身後跟著一位青衣宮人。

白灰衣人影出現後,視線先看了眼整個場中人群,之後落在左側方人群外圍的一個人身上,他見到了晏瑯與陳吉安的來往。

陳吉安的視線移到來到場地中的右側白灰衣人影身上,因為他註意到了投到他所註目的人,身上的視線。

陳吉安視線與淮時和的對上,陳吉安的視線還是微闔著,內裏洋洋曳著柔光,他與淮時和的對上一瞬,便移過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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